
中國正在成為產業互聯網化最為激動人心的試驗場,我們可以期待一次新浪潮的到來。產業互聯網將引發硬件革命和應用性革命,因為中國是全球第一的制造大國,全球最大的消費市場。這次浪潮與我們的產業和消費息息相關,我們每個人都可能是革命者和被革命者。年輕的朋友們,當你們和我一樣相信這件事情的時候,中國的商業世界就充滿了無盡的可能性。——吳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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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三月,某印度醫療資訊網站的數字顯示:該國的總人口已經超越中國。盡管這不是一份出自官方的權威統計,但國內的自媒體依然歡天喜地地轉載。畢竟,讓出“人口第一大國”這頂“桂冠”我們求之不得。
在過去的幾十年里,中國人太知道人口這把雙刃劍的厲害,任何一個問題,一旦乘上十幾億的基數,都會變得棘手。比如1000萬這個數字,作為人口它相當于一個大型的國際都市,或者一個非洲、北歐的小型國家,但在擁有十四億人的中國,它僅僅是今年高校畢業生的數量。
喜獲一個城的人才,還是亟待解決一個國的就業困境?這是擺在2022年的一道謎題。
01.滿懷抱負走向社會的年輕人缺乏道標指引
學生離開校園走向社會,本是一章洋溢著青春熱血的序曲。它意味著年輕人度過了第一個漫長的積累階段,所有受過的教育、鍛煉過的技能、所有知識與心靈能量的積攢,將要得到驗證,進行轉化。他們既要正式成為社會屬性的廣義人,又要塑造和健全獨立的自我。經歷工作,在磨合中受挫、在追逐中堅強;經歷情感,在熱戀中煩惱、在執手后持重。這階段看似漫長,其實如白駒過隙。它是信息量爆炸的煙花璀璨,是荷爾蒙密集的激情燃燒,是名為青春最美的奮斗。
然而,2022年首破千萬的畢業生,打開校門的剎那,可能并不見四通八達競速的跑道,而是隔在眼前名為“迷茫”的重重霧靄。
2022年《政府工作報告》再次強調了穩定和優化就業政策的重要性。畢業人數增長只是表象誘因之一,連年都會提上臺面的就業問題,與其說是勞動力和社會資源的失衡,更不如說是深層次的社會發展需求與當代年輕人心靈訴求的偏差。
新中國成立至今,大眾對于職業理想的預期也是與時俱進的:
在計劃經濟的年代,工廠是理想鄉,工人是鐵飯碗。改革開放初期,下海經商是一種誘惑,個體戶是一個希望。到了國家全方位崛起的年代,“白領”是一個特別體面的名詞,甚至會忽略它的后綴其實也叫“工人”。IT行業因為資本涌入營造的高薪以及獨特專業門檻,成為毫無疑問的新貴。源于同發達國家溝通的深入,外企則與留學、移民一樣成為改變生活質量和生活狀態的手段。本世紀后十年,國家空前繁榮。與轟轟烈烈的城市化同步進化的是信息爆炸、移動終端發達、支付手段革新再加上傲世全球的物流體系……我們幾乎顛覆了所有傳統的社交、輿論、媒體和生活方式。十年前,劉慈欣拿下了星云獎,西方世界終于認可了中國人的科幻,但后知后覺的他們,并沒有察覺到,現實里的中國,已經便捷和繁榮得宛如神奇的電影。盛世之下,人們對職業的訴求,也從“找個工作”進階成了“人生規劃”。在薪資和報酬之外,工作環境被視為了生活質量的一部分,個人價值呈現也要與企業集體的目標同步前行,而當這兩者不具備的時候,就取代了曾經“個體戶”的新概念,叫做個人創業……
然而社會的上升既不是垂直的,也不是勻速的,飛奔之后,必有緩沖和沉思。
并不是每個年輕人都研究經濟曲線、探索社會規律。他們只是看到近幾年全球500強和4A公司褪去了神話色彩;影視、傳媒、時尚、文創……在燈紅酒綠背后也有泡沫;一時風頭無兩的IT巨鱷們也頻繁重組、裁員不斷……瞬息萬變的時代里,誰都要面臨殘酷的市場競爭和淘汰,沒什么不敗之地可立足。
無論是傳統意義上的高端行業,還是聲勢浩大的新興產業,都逐漸呈現出了硬幣的兩面。再加上全球疫情打亂節奏,就業選擇突然失去了攻略。這一批剛剛走出學校的年輕人,對做選擇題得心應手,但沒有標準答案的時候,他們中的很多人只好退守一步。據粗略統計,2022年的一千萬畢業生中,有大約450多萬人報考研究生、200多萬人參加國家公務員考試。
年輕人想要深造學習,以更深入的技能儲備順應社會進步,本是無可厚非的。但是近七成的高校畢業生選擇不直面就業,很難說沒有一絲逃避的意味。更何況報考不意味著錄取,這近700萬人中的絕大多數,還是需要直面問題。
“上岸”是年輕人嘴里的流行詞匯,但他們必須知道,岸上不是風輕云淡的終點,無論順流逆流,還是山路灘涂,能夠“前行”才是生活的唯一。
02.新型制造行業暢銷了產品,卻滯銷了自己
與畢業生求職無門“相映成趣”的是,國內不少企業已經連年遭遇“用人荒”,制造業尤是重災區之一。2022年一份統計中表示:招人最困難的100個職業中,制造業高占40%。甚至有預估,未來三年內,制造業人才缺口將高達三千萬。
我們都知道,人才市場并不是你有蘿卜我有坑就能一拍即合的。制造業用工難與大學生求職難并存的問題也是由來已久。
中國的制造業發展速度有目共睹,工業總產值已經是十余年內笑傲全球。并且我們遠不只有小商品和代加工,隨著水平提升、技術進步,很多高科技產品的競爭力也在世界范圍內堪稱翹楚。只是溯源制造業發展史,飛速成長中確實吃過不少人口的紅利,改革開放后,很多外資涌入,青睞的就是中國充沛且低廉的勞動力。到了國家強盛的當下,這個曾經的紅利也形成了制約制造業吸引人才的負面刻板印象。
容易理解的是,苦讀多年才手握文憑的畢業生,絕不想讓自己和“低廉勞動力”掛鉤。更何況互聯網發達的今天,年輕人見過了太多豐富多彩和自由瀟灑,并不愿意讓自己的青蔥年華委身在工廠車間。“報酬少”和“沒面子”兩座大山攔在面前,導致了一些年輕人寧可送快遞也不進工廠的極端局面。
可整個中國都在進步,制造業又怎么會一成不變?
無論是出于提高生產效率還是減排環保的考量,現代制造企業早已不是臟亂的工廠。尤其工業4.0的大形勢當前,很多制造企業都邁出了數字化轉型的腳步,籍由工業互聯網的幫助,將生產中各個環節信息數據化、智能化。制造業在數字化驅動下,向大量崗位提出了新技術、新技能的要求。
比如在過去,設備維修工程師需要隨時待命,第一時間拿著工具趕到現場搶修設備,而在數字時代,運用數字孿生、AI大數據等技術,工程師可以使用智能運維軟件對設備數據進行分析,實現預防性、預測性的設備維護和遠程管理。而這就要求工程師掌握對新一代數字化工具的使用,對數據的理解,當然,新的數字化工具的應用,也使得工作主動性更強,工作環境和效率也得到大幅改善,與傳統維修大為不同。在數字化浪潮下,還有大量類似這樣的老崗位面臨疊加新技術、新技能。
這種變革也會帶來新崗位和新職能的誕生。現代制造企業渴求的,遠不是簡單付出體力甚至腦力的勞動單位,而是諸如:數字化管理師、物聯網安裝調試員、工業機器人系統操作員和運維員等等。這些走在技術革命浪潮最前沿的工作,為什么不能成為對口專業畢業生一個時髦的就業選項呢?
03.招聘不是招募,數字時代觀念同樣要升級
不久前有報道,某制造企業為初級崗位狠心開出一萬四的月薪,卻依然無人問津。背后的原因是那些寧可去送快遞、開直播的年輕人太浮躁了嗎?有時候,不基于溝通的體諒反而是偏見。
幾乎每一個“N零后”的世代,在年輕時都被掛上過“垮掉”的標簽。70后投機鉆營愛耍小聰明,80后獨生子女自私冷漠。90后自我意識爆棚沒有責任心……但無一例外,每隔十年這些年輕人都最終成長為了社會的棟梁。一個正軌中上升發展的國家,未來是必將屬于年輕人的。
所以某些企業的痛點,也許就是把“狠心”和“月薪”太理所當然的聯系起來。
當下步入社會的00后,直接誕生于網絡年代。多元視角看待問題幾乎是他們是天性。初級崗位一萬四的薪金,同比確實不低,在現實面前絕大多數青年不可能把“一個億”真當小目標、“北上廣一套房”真當起步價。反而調查表現出,疫情下的這屆畢業生更加務實,他們愿意從親友、前輩和社會新聞里獲取建議。在職業規劃中并不迷信和糾結專業的匹配度,但依然看重個人價值和能力是否會得到呈現。生在花花世界的他們當然不相信畫出來的大餅,他們更愛穩定長遠、有發展前途的行業,脫虛向實趨勢明顯。
但務實不代表現實,對于當代年輕人來說,“一萬四”確實不錯,但他們更需要知道,這錢怎么賺,付出什么,能賺多久,往后如何?脫開勞動環境、職業規劃、行業前瞻、企業文化,空蕩蕩的“一萬四”只是個數字。對于足不出戶,便已見過大風大浪的00后來說,這不是一個誠意充分的邀請。
誤會往往是雙向的,而溝通總需要一方先邁出腳步。在這場畢業生和用人單位之間雙向的訴求中,企業是應該先伸出手的一方。
最直觀的一點在于,面對外界滯后的理解,制造企業要勇于為自己正名。致力于提供數字化轉型服務的樹根科技認為:企業在自我改造的同時,也當重新定義“工人”這個概念。
隨著工業互聯網技術應用滲透到整個產業上下游,具體崗位的工作技能已經發生質變。新時代的工廠里,人效得到極大的提高,取代流水線工人的是工業機器人,留下的是智能工廠的管理和運維人員,在工作環境、工作時長、待遇等等方面,都與從前不可同日而語。數字化升級催生的新崗位需求,從一線人員的應用操作,中層管理人員的日常管理,到高層管理者的戰略決策等,工業互聯網的數據采集、數據分析、解讀和海量的數字化應用將成為未來從業者的剛需。
實際上,越來越多的制造企業也已經開始投入資金培育自己的數字化人才。2020年9月,三一集團發布《三一集團關于機器人變成語言的認證激勵辦法》,投入超過8000萬元的巨額獎勵,激勵普通工人轉型為“新工人”。同時還投入2000多萬元建立起三一工學院機器人編程培訓基地。
當勞資雙方對這份職業的技術性和素質需求達成了清晰的共識,那么招聘就是一次人才的吸引,而非人工的招募。企業除了直白的薪酬買賣必然要拋出更多的隱性價值,而年輕的求職者也不會短視的計較權衡,雙方這才能有一個真誠的試探和溝通基礎。
其次,長期面臨人才缺口,就說明開源同樣重要。樹根科技在這個問題上,直接選擇助力復合型數字化技能人才培養。樹根科技基于廣泛的產業實踐案例和對產業人才需求的切身體會,與廣大的高校和職業院校合作,把數字化時代,企業各個崗位所需要的新技術、新技能融入到教學和實踐中,聯合開發教材、助力培養師資團隊,參照真實的企業數字化項目案例,幫助院校建設教學實訓環境,讓學生在校期間就掌握企業數字化轉型后新的知識和技能要求,熟悉產業最新發展變化,幫助院校建設工業互聯網新專業或進行專業升級,用深厚的產業實踐經驗賦能院校源源不斷地培育出高質量的復合型數字化技能人才。
如前所說,人才井噴是還是就業困境,對于十四億人口的中國永遠都不會是簡單的小事。經濟在發展,技術在升級,而作為社會這臺機器,最需要緊跟版本的,是人的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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